第四百六十九章(1/2)
待张氏赶回横斜馆的时候,后罩房早已是人去屋空,唯留下了一地散乱的衣物。“这是怎么回事”张氏面沉若水。
刘妈妈上前一步,低声禀道:“回太太的话,是钱妈妈从个扫地丫头的手里得着了一个东西”她将声音压得极低,凑在张氏耳边絮絮地说着。
张氏越听下去,脸色便越难看。待刘妈妈说完,她已经是面色铁青了。
傅玠的生辰八字居然便写在那魇胜之物上
此事越是往下想越叫人胆颤心惊。更何况,馥雪怎么又扯进去了
“馥雪是怎么跟这事儿沾上的”张氏的声音里有压抑的怒气。
那可是她身边最得用的丫鬟,侯夫人一句话发下,问也没问一声儿就把人拖走了,这是明着打他们长房的脸。
“太太息怒,”刘妈妈小心翼翼地道,“是晒被褥的时候东西掉出来了,是个纸剪的人儿。老奴问了在前院的一个老姐妹,她说那纸人儿上写着的生辰八字,是朝云的。”
“你说什么”张氏一下子攥紧了手里的茶盏,“这怎么可能怎么挨得上我屋里的丫鬟好好的要去咒二房的通房丫头做什么这是为了”说着此处,她的声音忽然中途断了,那张惯是温婉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了几许焦虑。
难道说,崔氏那边已经发现朝云是她的人了
这也不对。
若发现朝云是大房安进去的钉子,以崔氏的手段,绝不会如此轻松地放过朝云,怎样也要来个一石二鸟才是。
刘妈妈觑着张氏的脸色,又轻声道:“老奴还打听到一件事儿。只怕说了太太会生气。”
张氏皱起了眉:“你说便是。”
刘妈妈便又道:“我那老姐妹还说,从馥雪的屋里不仅搜出了小半盒用剩的朱砂,还搜出了晒干了的红花。”
“红花”张氏愣住了,旋即蓦地便站起身来,连碰翻了身后的迎枕亦不知。
“红花,那不是落胎的药么”张氏简直是难以置信。
“正是落胎的药。”刘妈妈垂着脑袋道,眸子里划过一抹奇异的兴奋之色。
她就知道。这些年轻的丫鬟靠不住。果不其然。馥雪就是个心大的,她料对了。太太一向对自己有些不大信重,如今怎样也要再信她这个积年的老妈妈一些了吧。
馥雪若是不在了。想必她往后便能更得重用一些,也不用总是被张氏遣去做些可有可无的事情了。
张氏蹙着眉头,来回地在屋里踱着步。
事情越来越不对头了。
从馥雪的屋里搜出魇胜之物也就罢了,如何又会搜出红花难道说。前些时候朝云落下的那个死胎,竟是馥雪背着她做下的
不。这不可能。张氏摇了摇头。
朝云落胎对馥雪有什么好处她与二房什么关系都没有,犯不着去算计一个通房,更犯不着去算计傅玠
等一等,傅玠红花魇胜落下的死婴。
张氏猛地停住了脚步。
她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种馥雪能够算计二房的可能。
张氏的脸色刹时间变得惨白。
她大口地喘着气,人已经支撑不住,软倒了下去。刘妈妈忙上前扶住了她。
“太太。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叫大夫来瞧瞧”
“不用了,”张氏气若游丝。“我坐一会便好。你先给我梳头。”
“太太是要出门”刘妈妈问道。
张氏无力地点了点头:“我得去荣萱堂见见老太太,这件事若不分说清楚,只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