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袒露心事(1/2)
第138章 袒露心事宋知扬看着施耐的背影，同许清渠一起往回走，送她回宿舍。
楼下有几对依依不舍的情侣依偎着，你侬我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有一对黏黏糊糊地亲吻，分不开似的，恨不得融在一起，来往的人都有点尴尬。
许清渠怕宋知扬感冒，把衣服还给了他，突然失去了一层温暖让她无意识哆嗦了一下。宋知扬只好披上衣服，摸了摸她的头：“快上楼吧，外边太冷了。”
“好，”许清渠笑得开怀，“你也快回去吧，爷爷还等着你呢，今晚好好休息。”
两人一步三回头地道别，最后一次回望的时候相互挥挥手。宋知扬索性转过身，注视着许清渠的背影消失。
久违的轻松感让他轻轻扬起嘴角，头顶的阴霾像是散开了，阳光丝丝缕缕剥开云层，将光耀洒向人间。
他回到医院的时候宋老爷子还没睡着，兴趣盎然地听着评剧，估计是护士给他打开的。他关了录音机，对宋老爷子说：“今晚洗个澡吧，祛祛这么多天的病气。”
宋老爷子还不能控制身体，任凭宋知扬手忙脚乱地给他收拾干净。他虚虚抓着宋知扬的手腕，说：“你和清渠，还，还好吧。”
“挺好的，”他说，语气突然严厉了些，连敬语都用不上了，“你之前突然放弃了，是听到之前那些事情了吧。我和清渠在一起，确实连累了她不少，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不是你的错。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把你当作过累赘……如果没有您，我也不知道我的人生会怎么样，也不见得比现在好。所以我希望你也别再想些有的没的，我真的受不了提心吊胆了。”
宋老爷子哽咽声闷在喉咙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好，既然阎王爷还不想要我这条老命，那我就好好活着，等着你们生儿育女。”
宋知扬被这超前的安排噎了一下，刚才的感怀散尽了。他突然注意到门口有高跟鞋匆匆远去的声音，回头看时已经没影了。很早之前那人影又浮现在他眼前，他微微蹙眉，将宋老爷子妥善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
宋老爷子没有察觉到异样，只对宋知扬说：“当年，你奶奶，也是，不，嫌弃我，你一定要，对，清渠，好。”
宋知扬看着宋老爷子，想起晚上遇到的施耐。他注视许清渠的眼神仍是那样爱恋珍重，甚至带了几分虔诚，他说的分享到群里的资料估计也只是想分享给许清渠，拿大家当了个幌子。这种喜欢是直接而小心翼翼的，把自己能做的一点一滴都为她做好，还不以爱的名义让她心有负担。
宋知扬无法想像自己如果处在施耐的位置会为许清渠做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是难以用想像弥补的，尤其是客观上的差距。
宋老爷子见宋知扬久久未回答，悄然叹了一口气，说：“我睡了。”
“好。”宋知扬把头顶的大灯关了，留下他那张小床的台灯，去洗漱了。
上床时间还早，多日的疲倦被安宁一包裹，他整个人都有点飘飘然，抱着诗集和许清渠聊天。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就聊了很多，此时捡起两个话头继续聊都能聊很久。不过许清渠没说两句，就主动说：“我得先去梳理一下今天的复习内容。”
宋知扬说：“好，我也看看书。”
这种相处让两人都很从容，不会紧逼对方，能给彼此留出足够的独处空间，这是伴侣间很舒适的状态。
爷爷的情况转好，宋知扬和许清渠的关系也重新恢复融洽，白天许清渠没课到病房中复习，宋知扬看书编谱做点杂务，晚上宋知扬送许清渠回去，聊聊天散散步。
周四晚宋知扬送许清渠到宿舍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