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再生波折(1/2)
第112章 再生波折宋老爷子吃完靠着休息，宋知扬便坐到一边和许清渠吃饭。
一般午饭后宋知扬都会把宋老爷子搬到轮椅上，推他出去转转晒晒太阳，前几天天气都不是很好，宋老爷子一直都闷在病房中，今天难得有暖阳，宋知扬特地提醒他打起精神。
老人家精神气一旦垮下去，往往就提不上来了。尽管所有人都告诉宋知扬，你爷爷马上就好了。但是他每天看着宋老爷子这样子，心里比谁都清楚，再好也不能恢复原样了。
他希望尽可能帮宋老爷子慢慢恢复些状态，免得出院后守着河西那间小屋子，更觉得生命寂静。
程明希送的饭菜多，许清渠吃得慢，看上去倒像是没动过似的。宋知扬把她喜欢吃的菜往她面前挪：“多吃一点。”
许清渠说：“好。”她本没有什么胃口的，但很久没有和宋知扬一起吃饭了，两人面对面，偶尔筷子碰到一起，许清渠便挪开，宋知扬自然地夹起两人都准备夹的菜放进她碗里。有时候抬起头，两人无意间就会对上目光，有一种生活良久的默契。
这种默契让许清渠心安，暂时把烦心事放了下去。
吃完饭，宋知扬叫来护士帮忙把宋老爷子挪到轮椅上，许清渠便收拾了桌子，把卫生打扫干净。
两人推着宋老爷子出门，楼道上更明亮宽敞一些，宋老爷子枯败的脸色仿佛鲜活了些。楼道上有认识宋知扬的护士、其他病人和家属，一路打过招呼。
有和善的叔叔阿姨问：“这小姑娘是小宋的女朋友啊？”
许清渠便笑笑，宋知扬答：“是的。”
大家好意地笑着：“多俊俏的姑娘，和小宋真配！”
出来多沾些人气，宋老爷子的面色也好了不少，尽管笑着还有些僵硬，但始终维持着笑容。许清渠瞥见有恰龄的护士小姑娘三两结伙往这边看，似乎在安慰着其中有个落寞的姑娘。许清渠便想起了盛夏那些狂热追捧宋知扬的女孩，这小护士大概也想过和宋知扬亲近一些。
只是撞了南墙。
“刚刚看到什么了？”宋知扬问她。
许清渠看了宋老爷子一眼，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别在老人家面前谈论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她便岔开了话题：“看到导师新做了一个课题，要两个人和她一起去调研。”
宋知扬问：“你要去吗？”
“我还没有这个资格，”许清渠有一点遗憾地说，“得先带师兄师姐们，我暂时只能帮忙写写文献综述。”
“之前那个课题怎么样了？”宋知扬问着，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关心这些问题了。
许清渠笑了一下，难得露出点得意：“等论文录用就算正式结项了，导师比较满意。”不过她又微微耸了下肩：“但是结果和我也没有太大关系，主要是在过程中学习了很多，为以后攒了些经验。”
宋知扬看得出她真的很喜欢学术环境，瞧着她重新放松的表情，微笑着注视她。
他再一次明白那些肉麻的情话原来是最真实的祝愿，如果能一直看着她这样愉悦的笑容，他愿意承受她的一切艰难困苦。
如果她没有选择和自己在一起……只在一瞬间，他打住了自己这个想法。
才转到一半，宋老爷子就开始困了，宋知扬努力和他聊天，但还是无济於事。他只能无奈地把轮椅往回推，又拜托护士帮着自己把宋老爷子挪回床上，接上仪器。
宋老爷子已经昏沉睡过去了，宋知扬帮他盖好被子，连连给护士道谢，这才和许清渠一同坐下。
照顾人不是件轻松事，照顾老年人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