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深夜情绪(2/2)

松一下，缓缓就能继续扛？”

    宋知扬偏头看着丁祭：“能。”

    丁祭看着他无所谓的表情，脸上的笑不自觉敛了下去，没有惯常的假笑作为又一层粉饰，倒是让人很想看看她浓妆下素净的面庞。

    宋知扬没有再多说什么，谢了一句她的烟，转身朝里面走了。

    丁祭重新抖出一根烟来，在外边蹲着抽了一会儿。她的烟瘾很大，从一个人刚出来打拚那会儿就沾上烟瘾，一直没有戒过。

    毕竟她的日子过得没日没夜的，不抽点烟很难保持精神充沛，人总是想为自己找点依赖物的，丁祭一直没能找到可以替代掉香烟的。但现在她突然觉得没滋没味起来，她夹着烟，出神地看着火星渐渐朝烟蒂燃烧，忽然迷茫起来：这有什么可值得上瘾的呢？

    她心情复杂地碾灭了烟，随手扔进垃圾桶里，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宋知扬作为新人被排到了最后，等他从春宵一度走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半了。街道上静悄悄的，很久才有一趟夜班公交开过，几乎遇不到行人。

    深秋的寒意攀着衣服钻进里面紧贴皮肉，再深入血肉浸进骨子里。深夜总是让人觉得自己是孤寂的。

    来接丁祭的车没走，等在路边。丁祭摇下车窗，问宋知扬：“送你一程？”

    “不了，”宋知扬说，“有公交，我去等会儿就行。谢了。”

    丁祭只看着他转身朝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没有多说话，好一会儿才对司机说：“送我回去吧。”

    宋知扬坐在只有他和司机的公交车上，穿梭在漆黑空洞的城市中。很多人的故事都发生在白天，夜里大家大多在梦中编织着不一样的故事。

    司机试图和宋知扬聊天：“去哪个站啊？”

    宋知扬说：“省第一医院。”

    “哦，”这个答案出乎了司机的预料，但他还是继续聊下去，“怎么这么晚还在外边啊？”

    “上班，刚下，”宋知扬说，“以后可能差不多都是这个点，大哥你们倒班吗？”

    “倒，”司机大哥说，“不过只有三个人倒夜班，以后没准儿咱们经常碰见。”

    宋知扬笑了下：“挺有缘分的。”

    司机大哥健谈，聊着聊着就到站了。宋知扬下车时司机大哥还嘱咐他注意安全，早点休息。宋知扬礼貌地回应着，珍惜这份深夜中的陌生关心。

    宋老爷子今晚睡得比较好，王阿姨年龄大了，在一旁打瞌睡得不行，见到宋知扬回来忙晃着脑袋试图清醒一点。宋知扬按住她的肩：“您去睡吧，有我守着。”

    王阿姨不放心地说：“你回来先歇歇吧，我还能守一会儿。”

    “没关系的，您睡吧，我已经很感谢您了。”宋知扬坚持地说。

    王阿姨困劲上来了，也不再推辞，爬到一旁的小床上睡了。不知道是不是陆契打过招呼，自熊山搬走后，这屋里没有安排进人，就只有宋老爷子住在里面，多出两张可以睡的床来。

    宋知扬看完宋老爷子，坐到另一张病床上，给没电关机的手机充上电，消息慢慢弹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