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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烟没想到第二个条件居然是这个。“为什么? ”
“吃瓜吃全套,看戏看全场,谁不爱看豪门八卦呢?”夏炎反问,“成吗?”
明显的借口。
反正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盛烟也不在乎多暴露一点。
而且如果她真的成功了,她也想找人阴暗地为胜利庆贺。
“没问题。”她答应了。
夏炎背过身去,冲盛烟挥挥手:“明天见。”
她没告诉盛烟的是,当初她爸沉迷赌博之前就会经常一连几天都不着家,不是出去喝酒就是出去打牌,偶尔回家,一切都可以成为他发脾气的借口,譬如难吃的饭菜,譬如她没有考满分的成绩;而她妈只会把骂骂咧咧气撒在无法反抗的她身上。小时候夏炎就想,等她长大后有机会一定要报复回去。
可现在夏炎却连气她爸妈都做不到,不是因为她爸已经带着小三远走高飞,也不是因为他妈囿於病床,而是因为她父母根本就不在乎。
因为不在乎,所以做什么都无法让他们生气,只会让他们无休止地感到厌烦。
某种程度上,她们都是独自一人。
只是一个不被选择,一个一无所有。
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夏炎突然很想看看盛昌平能被激怒到什么程度。
她帮她报复回去,就好像她也能对假想敌重拳出击。
夏炎很好奇,如果她爸没有沾上赌瘾,她妈没有被车撞断双腿,她家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她爸会因为她没考满分满屋找鸡毛掸子,她妈会因为她在写作业时偷偷听歌而去扯她的耳机线?
如果一切没有发生,他们看到现在的她会是什么样子呢?
何闻莺呢?
她听到或者看到后,会从病床上醒来,像盛昌平一样暴跳如雷吗?
第14章 流水
第二天夏炎翘掉午休,准点出现在音乐教室。
盛烟心领神会地看了她一眼,脸上挂起笑:“真想好了。”
夏炎:“嗯。”
谈佳乐正在和其他队员分食钵钵鸡,看到夏炎连筷子上的钵钵鸡都掉下来了:“你怎么来了?”
夏炎把琴包放下:“某人要我来帮忙。”
谈佳乐八卦的视线在两人身上逡巡,最终锁定更熟一点的盛烟:“怎么说动的?”
两人对视一眼,对昨晚的争吵和失态闭口不谈。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可本被隐藏的伤口彼此袒露,见血,结痂。
於是成为共犯。
盛烟故作神秘:“你猜?”
谈佳乐:“啊啊啊盛烟我讨厌你!”
虞之淇抬了眼皮子问:“你不是死也不来吗? ”
谈佳乐恨不得拿鼓槌去砸虞之淇这个棒槌。
夏炎神态自若:“嗯,我还活着,所以我来了。”
虞之淇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吃钵钵鸡吗?”谈佳乐热情邀请。
夏炎疑狐回问:“你们每天中午都在这里浪费时间吗? ”
谈佳乐哑然。
学生时代最不缺的就是大把可以浪费的时间。
一切痛苦都好像可以在这种漫无目地如流水的时光里被掩埋,分解,最终消散。
元旦晚会还早,大家更多只是把它当作一个紧张学习之余放松的环节,插科打诨是少不了的。
用虞之淇的话来说,就是“得先摸鱼才能进入状态”,盛烟也默许了这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