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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恣下了单,随后单手托腮,又开口说:“披肩容易掉的话,你的衣服我要不还你好了。”“不用。”
盛行意摇了摇头,她像是有些醉了,说话的时候音调都拉长了些:“我现在不冷。”
秦恣没坚持:“好。”
既然盛行意人这么好,那么她就无需再说这些话了。
“不过……”
盛行意盯着她,倏地问:“婚礼那天,秦小姐也是这样拒绝吴玫女士的吗?”
“吴玫是谁?”
“吴琛的姐姐。”
一说起这个名字,秦恣的记忆回来了一些,她点头:“她想把吴琛介绍给我,还拿她女儿当借口,说聊得来怎么怎么,我说我有个还在打官司的前夫,又说她弟弟老是带女孩回家不自爱,就像烂叶菜,她嫌弃我说话难听,还跟旁边的人换了位置。”她说着轻笑一声,“我看上去很好说话吗?上来就给我介绍人。”
“但你怎么知道的?”秦恣说完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盛行意的指腹在杯壁上摩挲了两下,才在秦恣好奇的眼光里淡淡地给了回答:“刚好看见了。”
秦恣有些尴尬地碰了下自己的鼻尖。
但没记错的话,那会儿盛行意婚礼的台上吧!而且盛行意为什么能够准确地猜到这一切啊!是摄像头吗!
像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盛行意补充道:“吴琛一心不想结婚,他家里很操心,之前我……也跟他见过,所以我能猜到不奇怪,只是没想到秦小姐拒绝人的话术是这样的。”
盛行意牵起唇角,眼睛很亮:“学习了。”
“胡说八道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让人少点很多烦恼。”
民宿的歌又切到了一首秦恣没听过的民谣,店员端着盘子过来放酒,这个话题就此切开。
秦恣拿出手机给这几杯酒拍了照,发到了群聊里,将陈慕艾特了出来。
陈慕:【你辞职我不羡慕,你去玩我不羡慕,但你在我加班的时候喝酒,我真的哭了。】
秦恣看着她的发言,嘴角得瑟的笑容扩大了很多,跟陈慕犯贱了几句,她才关起手机,品着这几杯上次来了还没来得及喝的酒。
而盛行意也在喝着自己的茶酒。
气氛骤然静了下来,两个人都没再开口说着什么,只是喝酒的时候会单独碰下杯子,透明的液体在杯子里晃了晃,又迅速恢复平静。
但等四杯酒下肚,秦恣就有些不舒服了,她的脸皱了起来,眉头也拧着,腰也随之弯了些,额头也迅速地渗了一些冷汗,在这暖黄的色调下分外显眼。
“……”
秦恣自己无语了,她的胃病犯了。
不用说也知道是因为今天喝的太凉,又都是酒,遭受了刺激,她的胃病本来就有些严重,不痛才怪。
是她被酒精麻痹了,短暂地忘了这件事。
胃药都在民宿,秦恣低下头紧闭着眼,极力忍着这一波疼痛过去。
外界的一切她都没有别的精力去思考了,她的手紧紧抓着盛行意的薄外套,直接趴在了小方几上,不只是额头,就连脖子也在出着虚汗。
这次真的大意了。
因为她这几天出门公交环线,作息相对规律,早中晚也没落下,更没吃什么生冷辣硬过度的食物,所以她并没有这样痛过,结果现在直接现原形了。
秦恣长长地叹口气,她之前对长辈说的那些偷偷死掉的话基本上都是在胃痛以后的感慨。
但这口气还没收回来,她的肩膀就被轻轻拍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