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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珠被司蓝这么温柔模样弄得亦有些怪不好意思,吸了吸鼻,嗓音微哑的应:“我这是看你哭了,才配合下而已嘛。”“嗯,我知道。”司蓝看着哭红眼逞强的朱珠,难得不觉她闹性子,探手替她揉着眉眼,动作轻柔。
“阿嚏!”朱珠自顾坐起身,冷不防打了个喷嚏,忍不住哆嗦,“师姐,我现在又冷又饿,赶紧换身衣服吧。”
昨夜一身结冰,现下朱珠衣裳都已冰凉湿透。
待两人更换衣物出马车,才发觉外面已是光亮白日。
朱珠跃下马车环顾一圈,方才察觉不对劲,愤愤道:“芙骆,她该不会丢下我们跑了吧!”
司蓝於一旁生火烘烤衣物,神情已然恢复如初应:“我们本就与她是萍水相逢,她要离开就离开吧。”
“可要不是因为她,我们才不会碰上月华宫的人,昨晚就不会险些没命。”朱珠心有余悸的念叨,偏头坐在一旁烤火,目光落在司蓝侧脸,愧疚道,“师姐,你不生气吗?”
如果不是自己多管闲事,司蓝怎么可能会出现昨晚那般险境。
现下朱珠即使在烤火,仍旧觉得冷的紧,可想而知司蓝应当会更痛苦才对。
只是司蓝性子使然,沉默寡言不爱说,罢了。
司蓝整理着衣物,倒出瓦罐烧热的水,目光迎上朱珠难掩自责沮丧的面容,犹豫的探手轻抚侧脸,难得柔声应:“师妹昨夜一直拚死守着我,我为何还要生气?”
虽说司蓝不喜朱珠太过招惹是非,可是司蓝知道朱珠并非故意置两人於险境。
更何况司蓝更在意自己没能抵抗寒冰诀,险些连累朱珠丧命。
以朱珠如今的内力,她根本受不住寒冰诀的伤害,可她仍旧彻夜不离的坚守自己。
司蓝能感受到朱珠昨夜给自己输送不少的内力,虽然作用不大,但是那等危急情况,朱珠没有明哲保身落荒而逃,就已经足够让司蓝满足了。
朱珠意外的看向司蓝,本以为她会如过去那般一针见血的数落自己,那样自己至少还能心里好受些。
可司蓝非但没有责怪,反而还这么温柔的安慰自己,朱珠耸动鼻头,压下酸涩,别扭的避开司蓝掌心,移开话应:“哎呀,我又不是小孩,干嘛总摸我的脸啊。”
司蓝见朱珠如此说,只得收回手,转而倒热水递近,认真道:“方才以为师妹又要嚎啕大哭,所以打算替师妹抆抆眼泪鼻涕。”
朱珠面红耳赤的接过热水,明眸满是娇嗔地看向司蓝出声:“我哪有!”
完了,自己在司蓝脑海里又多了一样丑态!
司蓝见朱珠像炸毛的小猫,便适可而止的浅笑不语,自顾喝着热水,暗叹可惜,朱珠年岁大了,现下连脸都捏不得了。
不多时,薄日敞亮落在林间,虽是不够温暖,不过瞧着至少明媚灿烂许多。
朱珠伸展懒腰,舒展筋骨,视线看向炭火上烤的小鸽子,抬手撕下小翅膀啃了啃出声:“对了,师姐,那寒冰诀真的对你没事了吗?”
昨夜芙骆说的骇人,亲眼所见更是让朱珠忌惮。
司蓝执木枝拨弄炭火找寻烤地瓜应:“嗯,我昨夜险些被寒冰诀冰封血脉,幸好那女子功力尚浅,方才得以周旋,而且似乎摸索些寒冰诀其中门道。”
朱珠瞠目结舌的吐出骨头,手里握着木枝串烧的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