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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并非魏京岚刻意隐瞒，这些设计稿都在她家，并没有刻意藏匿，倘若冲昕抱有一点点好奇心，都能发现魏京岚没有诉诸於口的“小秘密”。可那时候……冲昕却只顾着自己，将魏京岚忽视得彻底。
“谢谢。”魏京岚的声音将冲昕的神思从难以言喻的悔痛中唤回来。
而不知不觉间，冲昕递出去的设计稿，已经转移到乐知微手里。
冲昕收敛一些自己的情绪，再次道了一声：“对不起。”
魏京岚瞥了一眼那精致细密的装订线，便知道冲昕看过她的设计稿，这一次她没有反驳什么，只轻轻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还有一些……我的小像。”冲昕像是做了亏心事，声音放得很低：“可以留给我吗？”
那些小像被冲昕珍而重之地单独装订成册，现在放在包里没舍得拿出来。
她想，以魏京岚现在的态度，大约会将那些小像看作几张废纸，甚至可能因为看着烦心而直接撕毁，不如留给她做纪念。
“可以。”魏京岚没计较这类小事，主动递了台阶：“本来也是未经你同意，侵犯了你的肖像权。”
“谢谢。”
冲昕礼貌地道。
近来总是发散的神思在恍惚中发觉，好像两个人只有在说这些礼貌用语时，才显得不那么剑拔弩张。
魏京岚并不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朝她伸出手：“还有一样。”
冲昕得了魏京岚今日的第一次纵容，护住自己的包壮着胆说：“香水可以也留给我吗？”
可魏京岚这回却蹙紧眉拒绝道：“不行。”
她拒绝得十分干脆，冲昕愣了片刻，才用手捋了下耳边的碎发掩饰失落，轻声问询：“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因为不知道从什么人身上都有可能闻到自己亲手炮制出的味道，挺恶心的。”魏京岚眸色深深，内有疏星霜冻，回应冲昕的语气也透出一股寒意。
冲昕当然知道她在暗指什么，趁此机会赶紧说明。
“之前阮忻意假借与‘Whape’主理人相熟，冒领了你的功劳，并借此找我要一款限量版香水。我的限量香水都是放在市中心房子里的收藏柜，这事你也清楚的。”
“那时候我……我被别的事占了心神，没留意她具体拿走的是哪一瓶，更没想到她会借此找你胡言乱语。你信我这一回……”
她这样急切地想要剖白自己，魏京岚却没给她任何正向的反馈，甚是随意地道：“知道了。”
冲昕终於没忍住自己的哀怨，反问：“你现在根本不在乎，是吗？”
“是。”魏京岚直言不讳。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冲小姐总有这样那样的借口，我分辨不出哪一句是真的，不如专注在结果上。”魏京岚稍停一会儿，继续：“可结果就是，香水在别人身上闻到，戒指是别人转手给我。”
“我不会再……”冲昕试图做出保证，却被打断。
“冲小姐。”魏京岚不愿再谈：“我赶时间。”
还须辩解什么呢？在魏京岚那里，早已对她无话可说。
冲昕眼眶发酸，嗓子也变得紧绷，沉了半晌，默默从包里拿出那瓶香水交给�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