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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还有个吴昭昭。吴昭昭注重养生,十点准时上床睡觉,现在过了十一点,他早睡着了,但还是被江酌洲call醒了。何虞到的时候,吴昭昭也顶着打工人的怨气过来了。
何家三口,一个死了,一个洗钱从事违法经营活动证据确凿,虽然还没判刑,但也在看守所了,一个自主投案,正在警局配合调查。
何家别墅没了主人,何虞就成了唯一能说得上话的。他又从外面搬了回来,何先生何太太的书房卧室这两天被他翻了个遍,他想得到更多关於自己被收养时的事。
进到江家客厅,何虞最先注意到的是绷着小脸走神的宴聆青。他对厅内几人点了点头,沉默坐到宴聆青另一侧,问:“是有什么事?”
这话是问宴聆青的,宴聆青歪着头转过脸去看他,有点茫然恍惚的声音问:“你说过你是攻?”
刚坐下还没完全醒满脸怨气的吴昭昭:“……”是来讨论这个的?
锺创瞥了眼何虞:“嘁。”
江酌洲眼神沉了两分,瞥了眼何虞又看向宴聆青,“你刚刚就是在想这个?”
他不是没注意到宴聆青走神想东想西的样子,只是没有像何虞一样立即问出来。
宴聆青的眼神从何虞脸上挪开,看向锺创,又看向江酌洲,“不止想这个,还有想很多。”
“是很困扰的事情?说出来我们可以帮着一起解决。”江酌洲压下各种翻涌的心思,语气温和地问道。既然何虞已经把话问出来了,他不介意先把小水鬼解决他的问题。
他不介意,何虞不介意,锺创也被那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吴昭昭忽略不计,所以他要说的事情完全可以压后。
宴聆青一时没有说话,客厅里静默下来。
何虞在被问到那句话时就显得尤其沉默,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不为因为工作,更不是因为嘲笑或者作弄,只因为问题的中心在他。
他不是很习惯这种感觉,因为宴聆青的关系又觉得并不讨厌,於是他给出和上一次相同的答案,“我是。”
宴聆青点点头,又去问锺创,“你呢?”
“我?”锺创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那不废话,我肯定是攻啊。”
宴聆青的困惑又多了一点。
江酌洲等了一会儿,“怎么不问我?”
宴聆青慢慢扭过头,总不能捞到的第一个就有错吧,“那……那你呢?”
江酌洲:“嗯,我也是。”
宴聆青微微张了嘴。
江酌洲微眯了眼,语气发沉,“你不希望我是,想要谁是?”
宴聆青:“……”事情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宴聆青晃晃脑子,有些晕乎乎。
江酌洲见他这样,绷紧的神经松了几分,少年脸上有懵懂有茫然,唯独没有情窦初开的状态。
他还什么都不懂,是自己过於在意了。
没有理会其余三人的眼神,江酌洲调整了下心态再度开口:“为什么要确定谁是攻?有什么事不用憋在心里,说出来才能解决。”
锺创忍不住附和,“没错!说出来我肯定能帮你!”
何虞没说话,但态度也明显。就连吴昭昭都已经十分清醒,目光灼灼盯着宴聆青,“小鬼……不……”宴聆青的外表太有欺骗性,吴昭昭总是下意识叫他小鬼,但想到那天晚上对方吞噬厉鬼的场景,这绝对不能小啊,於是顺畅改口,“大佬,大王,说吧,老夫说不定能帮着支个招儿。”
宴聆青是鬼,有问题也是鬼的问题,吴昭昭觉得自己能解决的